复仇者大厦从来不缺热闹的事。

但托尼发誓他绝对不想这个“热闹”还包括美国队长的相亲活动。

“嘿，队长，上周的约会怎么样？”

托尼对着胸口的反应堆发誓，他绝对只是恰好路过厨房，绝对不是想来顺个甜点咖啡什么的。他猫着腰躲在墙后，正好听见娜塔莎在询问队长关于约会的事。队长背对着托尼的视角，他宽阔坚实的后背挡住了寡妇，让托尼只看得见一抹红发。

“咳，额…”史蒂夫右手握拳抵着嘴轻咳。那是他尴尬或不自在的动作，托尼继续猫着腰。

“告诉我，你去了，对吧？”

“哦，是，是的。我去了……”

“嗯，然后？”娜塔莎挑眉。

史蒂夫闭眼无奈的一笑，这种时候他的茸茸的眉头上翘，眉尾耷拉着。噢，他可极少对我这样笑，托尼瘪了瘪嘴，回忆着伟大的美国队长对着他最多的表情不是眉头能夹死个苍蝇，就是不赞同的表情已经实感到托尼完全可以预感他要说的那句“Tony， no”。

优秀的神盾特工看了一眼史蒂夫的笑，就掏出手机点开资料开始游览：“看来你们不合适，这个out”说着删除了某一面资料页，“我看看其他……”

史蒂夫眼看着新一轮的相亲马上就要拍板，他不得不出声打断娜塔莎，“nat，就，别再帮我约女孩了好吗？”

娜塔莎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手指没停下，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抬，自然无比地继续说道：“那要帮你约男孩吗？你喜欢什么类型的，说说看。”

说着，史蒂夫看见她貌似点开了另一个资料册。

“我喜欢……咳咳”回过神来，史蒂夫又抵着嘴巴咳着掩盖自己的尴尬，我们的好队长现在的脖子已经有点儿粉红了，“这不是重点，nat。”

此时伟大的神盾局特工正眼角带笑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史蒂夫，“不，这是重点了，队长。”

史蒂夫无奈的叹气，心里的小人嗷叫着。娜塔莎那一脸“我就知道是这样”的表情，让史蒂夫非常后悔刚才不小心走神而说漏嘴的话。他转头看向烤箱里的蓝莓蛋糕，拒绝继续被套话。

托尼刚才差点趔趄摔出去，他拼命的把耳朵伸得更近——上帝啊，他刚才没有听错吧？

娜塔莎收起玩味的笑容，她注视着史蒂夫，不同于刚才的调侃，说出口的是她沙哑的嗓音特有的温柔：“是因为佩姬？”

托尼也屏住了呼吸———

上个月举行的葬礼，佩姬•玛格丽特的棺椁由史蒂夫亲自抬至教堂，那天的美国队长背影看上去格外沉重。托尼记得那天史蒂夫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都透着浓浓的悲伤、遗憾和孤独，就像那天纽约上空散不开的乌云，厚沉得令人窒息。托尼本来想走上去说点好